Chapter_21_Mission018.cs 謎之少女(前篇)
「這裡是電算新聞網,前天在末戶市發生的電腦連鎖當機事故,被證實是末戶主幹網路系統上的其中一個環節-虎魚城遭駭客入侵所造成,目前官方封鎖所有的消息,但根據未具名人士指出,上個月被認為已崩解的黑暗晶片組織-星雲,其實仍未完全被消滅,這次的事件正是由星雲內部一名代號為Scar of Wind,本名為風痕的成員所造成,官方目前還在追捕當中……DNN記者田中太郎、詹姆士連線採訪報導。」
公務中心,網路犯罪組所有的電腦室中擠滿了許多穿白衣的官方人員和幾個布魯斯小隊與卡尼爾小隊的成員,所有電腦的螢幕上更佈滿許多來自各地的通訊對話框和衛星偵測資訊,新聞報導的聲音正從電腦音響循序播出,聽了記者的報導,貴船總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那些記者連風痕的事情都知道,我們的情報網真是一刻也不能疏忽。」
「挖新聞可是記者的工作!」綠川苦笑著,「雖然我現在暫時從新聞記者的身分離開,但是我能了解他們正被上司逼的喘不過氣的著急模樣。」
「總監,已經取得全國衛星定位系統使用權限了!」電腦室人群的一角傳來一名人員的報告。
「很好,追蹤凰裂隼,也就是Scar of Wind-風痕的下落,他一定還逃不遠!」貴船總監對所有位置上的人員下令道。自從末戶市虎魚城事件之後,風痕再度發送預告信至各大公司與官方機構,揚言盜取程式進行攻擊行動,其行徑囂張完全不把法律看在眼裡,今天已經是第四件了,卻還無法將風痕逮捕到案,讓貴船總監相當憤慨,不只是上層警察廳的施壓,輿論的指責也讓他的信任指數持續下降,此時的他正面臨兩面難題。
風痕所盜取的程式,大多是各公司所開發的最高科技解碼器或排序搜尋器,由於公司的主機二十四小時處於生產的運作上,加上目前無線網路發達,無法以停止周圍主機聯繫的方式徹底阻斷風痕可能的電腦攻擊行動,雖然如此,風痕卻有個癖好,他不靠網路領航員直接由遠端攻擊,反之必定要以本尊親自在警方面前露一手,好嘲笑警方的無能才肯罷休,即使是警方最嚴密的封鎖線,還是被如魔術師的風痕程式手到擒來而逃了出去,讓警方更是臉上無光。
「偵測編號GPS-0936,搜索範圍A-9078-7431,風痕從池田站大門口逃離後,進入附近新宿地鐵站南二門下的地下街中!」賈絲敏拿著耳機式麥克風飛快地報告著,螢幕上呈現各種放大的地面空照圖。負責強行犯罪的搜查組這次與處理網路犯罪的公務中心合作,出動最大的警力,灑下天羅地網,誓言抓住風痕。
「轉接地下鐵監視攝影機,絕不能讓風痕逃走!」
「已經連入攝影機電腦中,三點五分風痕從南二門入口逃入地下街十三道的人群中,轉入旁邊的男廁中!」真邊秘書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她的螢幕上正佈滿許多對話框畫面,不斷緊盯著畫面上某個走動的人影。
「總監,C小隊的便衣也回傳消息,已經包圍該區域!」另一個人員喊道。
「很好,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繼續跟蹤下去。」
「他想在廁所中變裝,接著呢?」貴船總監急問道,緊盯著中央管轄的螢幕上閃爍的子畫面。
「兩分鐘後廁所出來了一名白鬍老人……然後下樓梯……唔,等等,老人又進了廁所,門打了開來,換成一個穿黃衣的小販模樣的年輕人出來……乘上通往新梅田方向的電車……」真邊秘書監視著螢幕,藉由快轉監視著犯人的行動。
「他還沒下車嗎?」
「有了,小販目前剛從高町站下車,正走向奈葉方向驗票口!」真邊秘書切換到下一個螢幕,「他似乎想在這一站轉車至通往新久阪的方向!」
「很好,立即通知車站警衛以及附近的派出所,並派遣武裝警察,逮捕風痕!」
五分鐘後,警察封鎖高町車站附近地面的出入口,幾名武裝警察找到了犯人的位置,一同撲上前緊緊壓住小販的身體。
小販在地上掙扎求饒著:「幹什麼,我又沒有做錯事,放開我呀!」
「明眼人不說瞎話,你無路可逃了,風痕!」負責此區的警官-中村警官走上前,蹲下身將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小販的臉頰用力一捏,宛如在玩弄一個麵團一般左拉右扯,弄得小販痛得哇哇叫。
直到中村警官手都酸了才宣告放棄說道:「他的臉是真的,不是易容!」
怎麼可能,難道這個小犯的臉就是風痕的真面目嗎,不對,在虎魚城時各位也看到了,風痕真正的面目是與星河相當接近的高中美少年的臉龐,怎麼可能會是這個已飽受風霜的小販的臉呢?
中村警官搜了小販全身,從他身上的PET中並沒有發現風痕所使用的領航員,根據領航員的識別號碼,也不是變身過的領航員,而且從上面的紀錄追蹤到他所去過的地方,更顯示了案發時他不在場,他擁有不在場證明。
「原諒我,我接受了一名奇怪的老人一筆錢,他說只要我搭新大阪電車繞一圈,在千野站下車走出大門,這筆錢就送給我,他還說要是看見警察要趕快跑,否則就會收回這筆錢!」小販終於坦承他收受老人的賄賂。
「什麼,這麼說那名老人才是風痕!」中村警官大吃一驚,連忙陳報公務中心。
所幸在公務中心這邊,監視攝影機從剛才到現在三十分鐘之久,都沒有看到老人從虎魚站的廁所走出來,老人必定還躲在廁所裡,想等風聲過後或著人潮擁擠時偷溜出去。
「可惜下午時段車站人潮並不多,只能說風痕計算錯誤了!」貴船總監相當自信的說道,接著指派地區警員前去虎魚站廁所逮捕風痕。
但是當負責該區的黑田警官和警員將廁所門打開時,卻沒發現任何人影,更別說是老人了。
「怎麼可能,你說沒有人?」貴船總監對著通訊器吼著,「難道是從通風口逃走了!」
「不可能!」現場的黑田警官以及幾名警員打開馬桶上方的通風口,往內探頭,「這個通風口只容納約八歲的小孩通過,而且這扇通風口的閘門也沒有任何移動過的痕跡,風痕應該不是從這個通風口逃走的!」
「我們也很確定從剛才到現在的三十分鐘,除了小販跟老人進入外,沒有人再進去過!」另一邊的警員藉由通訊器向警官報告。
「這麼說難道風痕如同魔術師般在空氣中憑空消失嗎?」貴船總監憤恨的咒罵著,「在我們攝影機網路和跟蹤人員監視下,他不可能有其他地方逃脫。」
「哈哈,看來果然被風痕那傢伙擺了一道!」一名壯碩的男子從司令室門口走了進來,滿臉橫肉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他頭上如同一座鋸齒狀火山的特殊髮型引起許多人的注意。
「大、大山警官!」貴船總監抬起頭,對幾乎高他兩倍的大山警官說道,「莫非你已經看出風痕憑空消失的手法了?」
「憑空消失,哼,這根本就不是憑空消失,只是善用人類先天的錯覺罷了!」大山警官輕蔑地說道。
「照您這麼說,難道是進入廁所的老人和小販其實都是風痕本人,或是有一個人其實是假人扮的。」
「不,其實沒有那麼複雜,老人和小販進了廁所後,老人交付給小販在車站繞一圈的任務,任何人看到酬勞這麼一大筆數目,加上小販又是一名收入不穩定面臨失業的人,自然會心裡有點動搖而答應這項要求,小販因此代替風痕成為了被跟蹤的對象。」
「但、但是,那名風痕化妝的老人是怎麼從廁所逃脫,黑田警官明明已經報告廁所沒有人。」貴船總監仍然堅信這項不可能性。
「這其實很簡單,老人進入廁所後,再度化妝成警員的模樣躲在掃儲室中,趁著警察們通通湧進廁所時再假裝成正在找人的樣子的冒出來,就可以輕易混入警員中不被發現,趁隙逃脫。」
「竟然有這種事,那麼只要換成廁所門口不同方位的攝影機,就可以找到風痕化妝成哪個警員了!」
「沒有用的,那個地方正好就是攝影機網路無法拍攝到的死角,保全業者為了保障民眾的隱私,在廁所正前方是不會裝設攝影機,再加上風痕必定又會換成另一個身分出現在別台攝影機的畫面中,找不到的。」大山警官在司令室中緩步躊躇,口氣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這麼說,我們又讓重大嫌犯風痕逃走了!」貴船總監恨恨的往桌上一捶,咖啡杯應聲翻倒。
「不過不用擔心,我自然不可能在說話的同時什麼事都沒做,我已經派遣部下去跟蹤那傢伙了!」大山警官胸有成竹地說道,「只要在天王寺守候著他就好了,那傢伙是絕對逃不掉的。」
「對了,大山警官,你是什麼時候回日本的?」剛從司令室內門進入的織田警官好奇地趨前詢問道。
「昨天剛從亞美羅帕坐飛機來到這裡,聽說怪盜風痕囂張的行徑,我還沒有回家拜訪就先趕往公務中心了!」大山警官轉過身,粗壯的手臂拉開司令室的窗簾,對著窗外的街景信心滿滿地宣布著,「不論風痕是平成亞森羅蘋還是怪盜小子什麼來著,我絕對會把他繩之以法。」
公務人群後的炎山轉過頭,凝望著站在窗邊的大山警官的身影。大山朝夫,聯合國特派網路警察首席隊長,在國外就以鐵斷的豪腕偵破各個案件而聞名,更曾經將法國的怪盜亞森羅蘋多次送進監獄,素有「警界的海格克利斯」之稱,簡直可說是日本的明智小五郎的翻版,他會來到這裡,看來事情一定不單純。
當天的下午,貴船總監召開了臨時會議,針對星雲日漸擴大的行動的進行討論,公務中心最上層司令室內側的會議室中,布魯斯小隊隊長-伊集院炎山、卡尼爾小隊隊長-巴雷爾和佛魯迪小隊隊長-卡琳卡,以及利用立體顯像器顯現其身姿的各個隊長的領航員們,五個人站在橢圓桌前聽取貴船總監的報告,三位隊長的領航員中唯獨佛魯迪沒有出席,據卡琳卡表示前往裏網路的聖殿仍未歸來。
「那名代號Scar of Wind的星雲成員,已經奪走了兩個解碼器和四個編譯器了,依照星雲目前的行動與最新得到的情報顯示,星雲已開始向裏網路世界前進,進行最後的計畫,聯合國公務網路警察組織已對於日本境內星雲的活動表示關心,此外……」貴船總監右手拿著小型紅外線指示燈,左手打開了牆上的全像投影機,顯示出上次末戶區域解放任務時的照片,照片上清晰可見兩隻夾帶如太陽般熊熊烈焰的火鳥,以及另一隻如同巨大禽鳥骨骸上包圍著紫黑色不詳之焰,宛如從地獄歸來的死亡火鳳凰。
「……由上次裏網路世界『改變世界兩極的不死鳥』的甦醒,可推斷位於裏網路那顆不穩定的炸彈可能已無法承受長年的封印了,雖目前裏之王『S』仍未回報調查結果,但目前的情況已不容許我們繼續等待,因為最遭的情況是在這兩個禮拜之內封印很有可能就會被突破,然而現今我們卻仍不知道封印點的實際位置在何處。」
「抱歉,總監,容我插一下話!」炎山微舉起右手發表意見,「關於上次您請求調查的那件事情,科學省已同意調閱出歷史紀錄,是否現在就聽取有關『KOKORO NETWORK PROJECT』的歷史資料。」
「好的,伊集院,請說。」
「二十五年前日本科學省曾有一項機密計畫『KOKORO NETWORK PROJECT』胎死腹中,它可以說是現今視覺化網路世界的前身!」炎山解說道,「當時共同進行這項計畫的是前科學省長官光正博士,以及另一位在機器人工程學相當有名望的科學家,然而因為當時泡沫經濟以及各種不可抗拒的技術因素的關係,『KOKORO NETWORK PROJECT』被迫終止。」
炎山緩步走向前,將一枚資料晶片插入投影機電腦中,在螢幕上顯現出一份附帶照片的文件資料。
「五年後,重回科學省的光正博士,開始接手當時正進行的『第二代原型計畫』,但因為經費問題的關係,光正博士不得以將『KOKORO NETWORK PROJECT』的程式主體採用在『原型計畫』之上,『KOKORO NETWORK PROJECT』也可以說是構成當年裏網路的一部分。」
「裏網路?」卡琳卡從咖啡杯中抬起頭,發出了微略驚訝的聲音,「您意指最初為了保存,當年封印日本的原型所使用的『禁斷程式』而開發的廣大裏網路世界,實際上是透過『KOKORO NETWORK PROJECT』所開發完成?」
「正是如此,卡琳卡隊長!」炎山頷首續道,「而後經過時間的演進,各國網路世界對於緩衝區所求的開發才將裏網路擴展至現今的範圍,不過『KOKORO NETWORK PROJECT』實際上有個相當大的BUG,所以在引用到原型之後才會發生阿米巴原蟲的吞噬連鎖反應,而這個BUG同樣也讓裏網路的結構產生異狀……」
「裏、裏網路結構產生異狀?」
「由我來說明吧!」貴船總監接過了說話的主導權,「裏網路的程式主體是由數以萬計的的緩衝資料組合而成,在各程式間相輔相成之下由原『KOKORO NETWORK PROJECT』所造成的BUG情況並沒有如同原型一樣嚴重,但仍發生了事故……根據裡自治會保留的資料顯示,在裏網路世界程式結構未完全結合的縫隙之間,因內外網路氣壓不同,形成了網路世界刪除資料的回收處,每年裏自治會在成千上萬的裏網結構隙縫所回收的毀損資料就高達了上千TB,據推測被稱為『LORD OF CHAOS』宛如由宇宙混沌的元素結合而成具有自我意識的生命體,就是在此誕生,並曾經造成裏網路一場不算小的騷動,但是在裏自治會的緊急處理下很快被鎮壓,這件事情因此沒有對外流傳……然而,近幾年來領航員使用黑暗晶片造成程式崩毀的事件逐漸增加,夾帶墮落心靈的污損資料大量湧入裏網路的縫隙之中,促使由混沌所構成的那個生命體已無法持久封印。」
「那麼,上次末戶區域出現的那兩隻火鳥究竟是何物?」
「那是『LORD OF CHAOS』的管制程式!」原先保持沉默的巴雷爾突然發出了這次會議開始以來的第一句話,此話一出果然一鳴驚人。
「管制程式?」其他兩位隊長和總監全帶著驚訝的表情,因為這個情報是連公務中心都仍未知的消息。
「『LORD OF CHAOS』並不只是單純的生命體,而是由複數的程式互相結合而成的巨大系統,管制程式用以控制『LORD OF CHAOS』的思考能力防止其暴走,現今兩隻管制程式火鳳凰出現在網路世界,可知管制程式已脫離了程式本體了。」
「真令人吃驚,但是巴雷爾隊長,你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這應該只有……」
「知不知道這種事對於現在來說並不重要!」巴雷爾的口氣忽轉強硬,連距離較遠的真邊秘書都可以感覺到氣氛不對,「這次召開這場會議不就是為了因應星雲日漸明顯的行動進行討論嗎?」
眾人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炎山接續巴雷爾的話題回答道:
「根據最新情報顯示,星雲大批的黑暗領航員已向裏網路前進,他們的目標必然是所謂的『LORD OF CHAOS』,但是如我們所知,裏網路世界環境連我們公務中心都還未完全了解,此時若貿然率領所有隊員進入,恐怕會面臨黑暗領航員們的大軍包圍而損兵折將,我認為現階段不太建議直接前進裏網路內部。」
「那麼伊集院您有什麼可行的方法嗎?」貴船總監語帶焦急地問道。
「裏網路的地形若非長年居住在當地的居民,否則來自外網的領航員應該對當地的地形同樣感到陌生,我想由外網自律型領航員集合而成的星雲黑暗領航員軍團應當也是如此,裏網路複雜的地形很可能也會對黑暗領航員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擾,我們只要守住裏網路的幾個重要出口,趁著黑暗領航員出入之時進行攻擊,相信一定能有效將黑暗領航員全員剿滅。」
「不,這個方法過於沒有效率,且裏網路地形對於Darkroids的制御也只是我方的推測,光只是等待恐怕已錯失勝利的良機,我認為最好的方法是直接率全員進入裏網路中,運用裏網路複雜的地形作掩護也許反而會對我們更有利。」
「巴雷爾隊長所言甚是,但是直接進入裏網路的方法風險過高,前進裏網路的同時還必須最好後援的準備,要將如此浩大的攻守兼備工程搬入裡網路世界中所花費的精力可能已耗損掉整支隊伍一半的力量了,當真正面對黑暗領航員的突襲時危險性恐怕會大為增加,別忘了在裏網路世界中是無法像外網一樣隨時離線。」
「哼,這還不容易!」巴雷爾冷笑道,「假若我們隨時在重要定點增設傳送點,對於物質的傳送就沒有距離與攜帶的問題了,對於沒有操作者的Darkroids來說,如此的設備讓我方優勢大增許多,伊集院隊長你說不是嗎?」
眼見氣氛似乎有點詭異,卡琳卡終於開口了:
「伊集院隊長、巴雷爾隊長,你們兩方都是很好的作法,不過我認為將我們三支隊伍十九個成員拆成數個分隊,深入各個地方進行攻略,這樣的效率必然大增,加上巴雷爾隊長剛才所言物質傳送的方式,就不必擔心我方的後盾被削弱,此外我認為同時增設橋接器保護各定點的物質傳送,後援部分的守備才不會過於薄弱。」
「卡琳卡隊長的建議不錯,就照您的作法實行吧!」
「嗯!」炎山頷首道,「事不宜遲,今天通知所有成員後,明天開始進行任務,這場戰鬥將會是最後也是最漫長的一場戰鬥。」
「那太好了,關於星雲的對應方針已討論出結果了!」貴船總監說道,「另外,關於代號Scar of Wind的星雲成員,對於他的真實身分我們已有初步的了解,我希望你們也能聆聽一會……」
「代號Scar of Wind的風痕,旅居亞美羅帕時化名為星痕,大山警官會負責應對,這號人物目前有什麼問題嗎?」炎山轉過頭問道。
「關於風痕的身世,與過去發生的『原型叛亂事件』其實也有部分的關係……」
由貴船總監的述說,黑衣少年-風痕不為人知的過去逐漸明朗化……
另一方面,距離虎魚站不遠處一條熙來攘往的大街上,一名身著淺綠色洋裝的貴婦人,向一旁的香煙攤詢問方向後,走進一條小徑中消失蹤影。
「風痕這傢伙真是出盡了鋒頭了!」某處大樓樓頂上,某個人正拿著望遠鏡遠望著空中一對黑色滑翔翼在空中逐漸變小,在PET的麥克風上說了幾句話後,露出一抹佩服的笑容。
黑色滑翔翼在空中飛了一段距離後,逐漸減低高度,最後降落某棟建築物的樓頂上,滑翔翼上的風痕很驚訝地發現,剛才那某個人竟然站在那裡。「A…Amory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驚訝,我只是勸你改變行進路段,不要經過天王寺,否則你就會正中公務人員的陷阱,你可別小看他們新來的靠山!」Amory聳聳肩笑道。
● 第六話 リーダーの失踪、そして最強の敵の出現!
Leader missing, and the most powerful enemy appear !
海風吹拂,鄰近海軍港的世界樹-大樹醫院。事件的數天後,熱斗再度回到這個啟程點,但這回熱斗並不是為了接受治療,取而代之地是停在一間門上寫著「桜井メイル」的病房前。梅兒的父母因為工作的關係待在國外,因此在病房中沒有任何親人陪伴梅兒,房內顯得相當冷清,只有窗簾透進來的一束光線,這是唯一陪伴梅兒的太陽光。
熱斗站在床前,凝視著梅兒安祥的睡臉,不禁低下頭,心裡充滿自責。
在那一天,面對偽裝成我隊的星雲成員-風痕對自己的追殺,梅兒挺身擋住了最後一擊因而受了重傷,對於梅兒不顧性命地保護自己雖然內心感動不已,卻也因此充滿無上的罪惡感。因為就是自己的關係,讓保護自己的梅兒受到連累,想起那時風痕邪惡的笑容,熱斗雙拳不由自主的握緊。
可惡的風痕!熱斗咒罵著。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跑步聲,門一打開,熱斗發現是猛夫和小灸來了……
場景從病房轉移至醫院的頂樓,熱斗與猛夫、小灸聚在這裡談話。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不願告訴我們這一切事情嗎?」小灸蹬著腳,對著正低頭不語的熱斗高聲喊道。
「對呀,熱斗,連梅兒都受傷了,這個仇我們一定要替她報回來!」猛夫握起拳頭附和,「告訴我們星雲和那個特務小隊的事情,我們也要一起幫忙!」
「抱歉……」熱斗抬起頭,仍舊眼神堅定地說道,「我不想要連你們都一起連累,所以……我不能告訴你們,這是個危險的任務,我不想看到我最要好的朋友全都因為我的緣故全部受傷!」
「光───,你不要再說這些了!」小灸的音調更加高亢,頭頂的反光在太陽照射下閃閃發亮,「難道你認為我們不是朋友,朋友就是要有難相助,你不要總是把所有困難攬在身上!」
「而且熱斗,你不是也把事情告訴梅兒了嗎,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難道你不信任我們嗎?」猛夫抵擋住熱斗的身影,如同一座巨大的富士山。
「不行,我還是不能告訴你們!」熱斗緩緩說道,出乎意料平穩的語氣與堅定的決心,「梅兒是因為她自己發現了這個秘密,不然原先我也不打算告訴她……所以,請你們不要再問了,這件事跟你們無關,NEED NOT TO KNOW!」
「光─────」小灸生氣地怒目瞪視著熱斗,熱斗也不甘示弱,雙眼圓睜回瞪。
僵持數分後,小灸才說道:「算了,我想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我就不為難你了,但是……」小灸轉過頭,斜著眼睛露出一抹暗笑,「如果是我們自己找到的方法,應該就沒關係了吧。」
「呃……」熱斗目送著小灸與猛夫離開頂樓的鐵門,心中感到沉重不已,難道連自己的好友也不願聽自己的建議嗎?「哈哈哈,看樣子都沒有人能理解我了……」
熱斗緩步走向圍牆的邊緣,遙望大樹醫院外蔚藍的海洋,海洋的波光在陽光照射下發出晶瑩透亮的光芒,上一次洛克人遭到綁走時,熱斗自己也是跑到了海軍港旁,海軍港的海面一直是他投訴悲傷的地方,跟現在的心情似乎差不多,當時若不是梅兒的鼓勵,自己可能將會無法站起來,但今天又不一樣了……
「熱斗……」從PET的螢幕凝望著熱斗的洛克人,心中同樣感到相當沉重。
「熱斗,別那麼悲觀,這並不是什麼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繼續照著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一定能跨越這道障礙……況且如果隊長遇上這種事,他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沮喪了。」
「是呀,因為我是整個小隊中年紀最小的成員,這種程度的打擊根本承受不住……」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呀!」雖然能了解熱斗的心情,但是不管怎麼做卻無法讓熱斗振作起來,該怎麼辦呢,身為熱斗的領航員並同是哥哥的洛克人,卻沒有辦法讓熱斗打起精神,我實在是太失職了?
「嗨,洛克!」這時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洛克人的身旁,精神抖擻地打聲招呼。
「蘿露,妳來了呀!」對於蘿露的笑容洛克人顯然有點吃驚。
「沒事吧,熱斗先生他好像很沮喪的樣子!」蘿露發問道。
「是呀,熱斗他……相當自責,因為是他將梅兒帶到末戶市,才連累了她。」洛克人沉聲說道,「雖然我想鼓勵他,卻沒有辦法。」
「洛克,不用灰心,這時候不用說什麼,讓熱斗先生靜一靜或許會比較好!」蘿露笑道,「實際上情況並沒有如你們想像那麼遭。」
「啊,對了,梅兒她不要緊吧?」洛克人問道。
「嗯,幸好沒有傷及要害,傷口已經差不多快痊癒了,只要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是嗎,太好了……」夾帶微微熱氣的南風從海面吹來,夏天已快接近了,到那時候這個事件應該也結束了吧,若順利的話……「希望能像去年一樣大家一起快樂地到海邊玩。」
「我也這麼期盼著,恢復以前的歡樂……」洛克和蘿露抬起頭,腦中浮現各種冀望的快樂景象,每個人皆希望這件事情能快點結束。
希望能一起共享著夏天的和平,回到過去和樂融融的景象。
「熱斗君!」一道聲音從鐵門邊傳來,打破窒息的沉默,熱斗回頭,發現出現在門邊的是星河慧……
「星河君?」熱斗與洛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熱斗臉上略顯驚訝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我從隊長那得知櫻井小姐住在這家醫院,因此特來此探望她!」星河走向前,與熱斗一起站立在圍牆旁欣賞風景,「剛才我也看到你那兩位朋友,他說你在頂樓上。」
「是呀,我們還吵了一架!」熱斗面帶苦笑的回答道。
「我想他們是擔心你的關係,能有像這樣這麼好的朋友,是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星河緩步走到圍牆另一側,凝視著海灣的風景,「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對了,星河!」熱斗走近星河道,「那個風痕,究竟是什麼人,你在那時曾說過,他是你的學長?」
「嗯……」星河沉默了一會,刻意避過熱斗的目光,不太敢直視這個問題。
「過去曾發生過什麼事?」熱斗繼續追問。
「………」星河仍然沉默不語,顯然對這件事難以啟齒。
海風,夾帶悲涼與灼熱的氣息,吹拂而過。
熱斗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倒映在地面的兩人身影在沉默的陽光中停頓了許久,周圍的聲音漸漸沉靜了下來,只剩下耳邊輕微吹動的風響聲,時間也宛如為這靜止的聲音嘆息般,停止了腳步。
時而抬起時而低下頭,星河看見在遙遠的蒼穹中,皎潔的雲彩逐漸洗去一絲絲的愁絮。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未來,彷彿也像遠端那漂浮在雲霞上的獨木舟般載浮載沉。
不知不覺已過了半小時,實際上只過了約十分鐘的時間,星河抬起了頭,主動打破沉默:
「櫻井小姐她……沒事吧!」禮貌性的詢問,藉此將尷尬的場面化解。
「嗯……」熱斗微微頷首,似是平淡卻可聽出深含憂心的聲音回答道,「已經脫離險境了,只要再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星河的步伐離開了熱斗的身邊,沿著圍牆緩步走向了頂樓的另一端,雙手靠在面向海軍港另一側的圍牆上,身體呈弓形地輕嘆了一口氣,「其實你也是個幸福的人!」
「什麼?」熱斗轉過頭,一臉納悶。
「你也和我當時一樣,極力想保護對於自己相當重要的人……」星河搖了搖頭,「但是唯一的不同是你還有機會,我卻已經無法改變任何事情了,真是可悲。」
看著星河略似鼓勵卻帶著微微哀愁的神情,熱斗不禁愣住了。
「星河……」
「任何人都有活著的機會、求學的機會、守護的機會、戀愛的機會、挽回的機會、包容的機會,但是沒有多少人能保握這些難能可貴的機會。」
隨著句子越來越長,睜大且發愣的眼珠並沒有收回,熱斗試圖理解這一連串話所夾帶的涵義,雖然聽來刺耳,卻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只能如此地繼續聽下去。因為,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用在意,我不是在責備你,因為我也是一樣……」
星河苦笑道,他的內心經過煎熬的交戰後,終於長嘆了一口氣,對於過去的這道圍牆,他知道已無法完全以現實來隔絕,只有自己親口說出才能解決這一切。
「我來告訴你……過去發生的事情吧,在我與你一樣年紀時所發生的事情。」
隨著拂面輕風在空氣中如波浪般的律動,星河如同那時在虎魚城大阪祭告訴少女的內容一樣,再度陳述了五年前的那場不願提起的悲劇,妹妹的死亡與三人的決裂,那場悲歡離合一直埋藏在星河的心中,孤獨承受著。
五年前,曾經是好友的那三個人,在那一天出現了改變,造成一生中無法挽回的裂痕。在那一天,星河受到自己的妹妹小斐的委託,依約在傍晚後來到學校後方的貴船山上的貴船神社,然而在那等待的卻不是自己的妹妹,而是妹妹遭綁架的消息。
無法報警,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下,星河依照歹徒的指示位置,前往了鄰座山上某處的建築物,但就在某種藍色的屏障覆蓋整個建築物後,一切悲劇開始了。
「……在那時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情緒相當激動,或許是對於那次事件重大打擊的關係,我的記憶只到那裡就為止了,我曾聽人說過人為了保護自己的精神會選擇性的將記憶封印起來,或許就是如此……接下來的事情我再也想不起來了,當我的記憶再次接上之時……」
星河中斷了聲音,以緩和內心不斷掀起的激昂。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畫面……小斐已經倒臥在血泊之中,也因為這次的事故,無法原諒我的風痕離我而去。」
當這一切的故事講完之後,熱斗沉默了許久,直接提出自己的看法:「那麼那時候的藍色光芒,會不會是如同雪柯皇后號和虎魚城的Dimensional Area?」
「我也曾這麼想過,但那時的感覺與Dimensional Area似乎仍有點差距,我也不太能肯定……」
「是嗎?」熱斗思索了一會,「但是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所造成的,為什麼風痕會相當仇視你呢?」
「因為我沒有保護好小斐,沒有盡好哥哥的義務保護她,讓她的生命就這樣不知不覺中溜走了……風痕,他相當疼愛小斐,對於小斐的愛幾乎不遜於做哥哥的我,所以才無法原諒沒有盡到自己職責的我。」
「即使是這樣,我想風痕應該也了解,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我這麼想的話,我就更無法原諒自己!」突如其來近似責罵的語氣,讓熱斗頓時語塞。
五年以來,一直背負著那次事件的罪責,將它視為自己的重擔,這樣折磨自己實在太悲哀了,雖然自己此時能夠感受到這種心情,不過卻說不出任何能幫助撫平對方心情的話。
思杵許久,熱斗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為什麼,你會對風痕這麼執著呢?」
聽到了這句話,星河的表情泛起了笑容,並非感到驕傲,而是感到懷念的笑容。
「那是因為……風痕學長一直是我前進的目標!」
「前進的……目標?」
「嗯……」星河微微頷首,臉上的笑容充滿著溫暖的熱度,可見他對風痕的敬重,「風痕學長他是第一個打開我心窗的恩人,小時後的我因不善與人交際而時常受到其他同學的欺負,對於四周的一切總是抱持著悲觀的看法,但因為有風痕學長的鼓勵,我才願意接納外面的事物,因為有風痕學長我才能走出恐懼的陰霾,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希望,風痕學長教導了我許多人生上的道理,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星河閉上了雙眼,靜靜地回想著過去的回憶,彷彿至今仍置身在那美好的回憶中,然而在現實中,過去的景象卻已無法再回來了。想到這裡,星河無助地自嘆道:
「但現在的我,究竟該怎麼做呢?」
如果這一切從未發生的話,是多麼好的一件事情。
同一時間,在公務中心的頂層,參與臨時會議的隊長們,正坐在橢圓會議桌前聆聽著貴船總監關於黑衣少年-風痕的調查報告。
「代號Scar of Wind的那名黑衣少年-風痕,本名時澤‧星黎,據了解,他的父親是一位知名的辯護律師,名為時澤‧鐵翼,時澤律師也是『原型叛亂事件』中的一位關鍵人物。」
貴船總監利用全像投影機顯示出了一張灰色的照片,那是一名戴著一副眼鏡,外貌給人的感覺相當拘僅的年輕男子,他正是風痕的父親-時澤鐵翼。
「這位就是……風痕的父親?」炎山問道。
「沒有錯,十五年前『原型叛亂事件』發生的原因除了原型自身BUG所引發的阿米巴原蟲連鎖反應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安全系統的失當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意外,當時造成估計約有九千億元日幣的損失及兩百二十個人受傷,有五名工程人員更在原型暴走的期間無法逃離被關閉的乘載室而缺氧死亡,由光正博士為首的『原型計畫』開發團隊因此被以業務過失起訴。」
「業務過失,你說光正博士?」卡琳卡發出了吃驚的聲音,其他的人同是表露不敢置信的神情。
被稱為網路工學之父的光正博士,在一般人的常識中早已將他視為相當於不曾有過失的神的存在。
「嗯!」貴船總監頷首,他能了解眾人會這麼反應的原因,但仍持續了原本的話語,「據說光正博士當時雖名為『原型計畫』的總指揮,但有很大的權力還在高層幹部和贊助廠商的手上,高層為了盡快讓『原型計畫』完成正式啟用,要求開發團隊增加程式運行速度和減少必要的安全措施,使原本嚴格的檢驗程序被降低許多,更在未經開發團隊同意下擅自啟用不穩定的加速系統及碳元驅動裝置,終究造成了意外發生……」
貴船總監切換了下一張照片,在螢幕上呈現出的是另一張被爆炸的火舌所吞噬的災難現場照片,雖然擺設不太一樣,但由背景地形可清楚得知照片的位置位於科學省的地下實驗室中。
「記得在那場意外中光正博士的兒子-當時仍是見習生的光祐一朗博士也受到意外波及而受傷,成為在法庭作證的一位證人之一,當時為這件案件辯護的正是時澤律師。」
「最後……辯護方敗訴了嗎?」巴雷爾抬起頭問道。
「不,相反地,辯方勝訴了,因為檢控方最後調查發現在幕後影響整個計畫並真正涉及違法行為的是技術主任團體和贊助廠商等高層,因此光正博士為首的開發團隊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刑責,幾近無罪開釋,但是時澤律師並沒有因此得到勝訴的喜悅……」
「怎麼說?」
「在審理的過程之中,時澤律師被指控殺害了科學省主任團隊內的副總,儘管旁人深知這件案件並不單純,但是在所有證據指向只有時澤律師才有可能犯案的情況下,時澤律師背上了莫須有的罪名被捕入獄,最後在牢房中自盡,那年他的兒子才小學一年級。」
「原型叛亂事件最後的處理結果,負起業務疏失責任的光正博士親自將他的精神資料輸入原型的核心之中,設置防護程式進行管理,並以四性碼永久封印在科學省的主電腦中,這場事件成為了科學省史上的黑歷史,永遠不再被人提起……」貴船總監僅以最後一句話作為結尾,「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
「也就是說那名少年在兒時就失去了他的父親?」
「沒錯,時澤律師逝世不久後,他的妻子也因悲傷過度,原本就虛弱的身體引發併發症而過世,突然失去了雙親的那名少年因為沒有其他親戚,因此被送到了教會學校生活。」
故事說到了這裡,會議室中內一片沉默,卡琳卡低頭不語,炎山閉上了雙眼,巴雷爾持續看著窗外,三個人不僅是對少年的身世感到悲哀,也是對社會的現實感到惋惜。
「所以風痕……如此年輕有為的孩子才會加入星雲,為了對這個不公的世界復仇嗎?」
「很遺憾,雖然很可憐,但這就是事實!」儘管得知眾人必然的回應,貴船總監仍直接給予了卡琳卡隊長表露的同情重重的一擊。
「但是……這不是很奇怪嗎?」此時炎山突然其來的這番話,將眾人從剛才的沉重中拉了出來。
「哪裡奇怪了?」
「『原型叛亂事件』發生的時間是在十五年前,當時風痕音璃約六、七歲左右,照這麼推算現在應該已經是二十多歲的成年人了,但是如我們所見風痕的年紀似乎還是……」
「看起來仍是高中的年紀!」巴雷爾明確說出了這個大家想表達的答案。
「我隊的成員星河也曾說過風痕的年紀與他相同的十六歲!」卡琳卡仔細思考後似乎也發現了不合理之處,「會不會是資料記錄有錯誤,記載的年齡不符現狀。」
「不,在『原型叛亂事件』的法庭開始審理之時,我也曾到現場旁聽過,並與時澤律師的兒子說過話,我很確定他當時已經有五歲以上了!」貴船總監信誓旦旦地說道,「而且現在的科技已能從人的外表準確獲得實際的年齡,絕不可能有疏忽的地方。」
「嗯……」卡琳卡發出一聲長吟,「這麼一來中間間隔了三到五年的空白了。」
「您有什麼看法嗎,巴雷爾隊長?」貴船總監轉向了那位最少發言的卡尼爾小隊隊長。
「目前我仍沒有頭緒,不過會是因為那名少年身體停止成長的關係嗎?」
「世上真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嗎?」
「看來在推斷之前還有必要多加確定,那麼我先失陪了!」
語畢,巴雷爾直接走向門邊準備離開,眾人也沒有挽留,目送著巴雷爾離開了會議室。
待巴雷爾離開後,卡琳卡才開口說道:「今天的會議就在此結束了,不過這件事情我認為還是先暫時保密,避免隊員們無法專心一致,另外,我打算今天找光熱斗來此面談,伊集院你能陪同嗎?」
「嗯,好呀,有何不可……」
原本步向門邊的腳步停了下來,再度走回會議室內部。